句话捅了大篓子,一时半会圆不回来,仓皇跪在颜渊面前,颤声道:“家父失言,罪该万死,恳求文圣看在西陵书院的面子上,念他……”
没等说完,颜渊骤然转身,脸上笑意瞬间消散,“亏你还记得自己是西陵人!”
随着二圣决裂,朝堂的东西两党也迅速站队,成为两人较量的一大战场。
当日封万里护送儒圣撤离,东林党理所当然地站在儒圣一方。而赵千秋被儒圣罢免,引起西陵党的记恨,他们甘心成为文圣手里的棋子。
既是颜渊的羽翼,袁白眉又说出这种糊涂话,确实不该。他只顾着搬出儒圣的交情唬人,却忘了自己的立场,算是死有余辜。
颜渊脸色一沉,训斥道:“我提醒过你们,要以大局为重,将大唐利益放在首位,你们又是怎么做的?我何时让你们跟吹水侯在朝堂对峙!让你们来这里滋事拆台!”
这几句话声色俱厉,杀气腾腾,令众人听得心脏狂跳,呼吸都快凝滞。
他既是在演戏给任真看,也是在向麾下羽翼表态。
他最近虽然忙着追杀董仲舒,但对朝局了如指掌,知道北唐形势严峻,更知道女帝是在借任真之手,缓解尴尬局面。
他分得清轻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