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恭身抚胸,鞠躬谢道:“臣无话可说,甘愿听从母阏氏发落!”
母阏氏呵呵的笑了一声,声音比寒冬的冰雪,更加冰冷。
“我只是一个老妇人,哪里敢发落丁零王呀……”她轻声说道:“只是,我这老婆子,却不是很理解……”
“从尹稚斜单于开始,自次王就一直在说什么‘中国之制,胜匈奴之法数十倍’,丁零王归义以来,也一直在国内说‘今天下之势,学中国则生,不学则亡’……”
“这些年来,又是变法,又是革易法度,又是推行文字教育……”
“可这学了三十多年……到底有什么成绩呀?”
“依我看,还是保持老祖宗的制度和传统比较好!”
“汉朝的衣冠,本来就不适合匈奴,他们的法度,对于自由自在惯了的引弓之民,太过繁琐,他们的制度,本来是适合在农耕冠带之室使用的……”
“他们的食物、文化,也都和引弓之民格格不入……”
“还是冒顿大单于和老上大单于制定的制度与法令,适合我们匈奴,适合引弓之民!”
“有战就功,无战自散,逐水草而居,轻行简装,君臣简易,上下一心!”
“母阏氏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