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着。
但,在他身侧的常惠,却是犹犹豫豫,徘徊不定。
他看着张越,思 虑再三,终于道:“将军,有一事,末将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张越随口道:“常校尉尽管直说无妨……”
常惠咬着嘴唇,轻声道:“犬子威,赖将军不弃,用为保安曲之军候……臣上次回长安时,犬子来拜见,与臣言说:旧年,天子诛李少卿宗族,彼时,少卿之妻王氏有身孕在身,故不得行刑,得以收押掖庭……后王氏生有一子,时掖庭令为张奉,奉旧得少卿之恩,于是托其子与言少卿从弟禹,禹惧天子,不敢收系,后此子为长安章城尉李钦所养,视若己出,钦,故丞相乐安候蔡孙也……”
张越听着,目光灼灼,问道:“果有此事?!”
“末将安敢欺瞒将军?末将得知后,亲往钦家所居李氏旧宅见之,果见一稚,年方九岁,容貌、神 态皆肖少卿,于是报与霍公、张公,霍公、张公也都去看过,都说乃是少卿之子无疑!”
“那校尉可曾问过那李钦?”张越追问道。
常惠摇摇头:“末将哪敢?霍公、张公亦不敢多问……”
张越点点头,道:“这样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