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场,早已经他全身的骨头都要朽掉了。
听不到玉门关的烈烈风声,看不到浚稽山的郁郁葱葱,见不到那滚滚烟尘,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抑郁,只能借酒消愁,好在醉梦中梦回那铁马冰河的沙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君候究竟意欲何为?”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年轻的鹰杨将军十之八九恐怕是在拿话试探他,是在探究他是否真的死心?
可是,他又不肯放弃那内心之中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他终究是军人!
做梦都想回到战场,证明自己。
为此,哪怕是付出一切,他都愿意!
因为,那是他的宿命!
将军耻死安乐乡,但愿马革裹尸还!
“卫将军不必紧张……”张越看着李广利的神 色,又看着因他之语而停下脚步的刘屈氂,微微一笑,道:“这天下四海八荒足够大!”
“足够大到可以容纳将军与吾共展宏图大志!”
“仅月氏之国,地方足有三千里之广!”
“在月氏西,据闻曰身毒,有罽宾等大小邦国数百,人民数百上千万之众,闻有大河,不亚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