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据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上前拜道:“父皇,儿臣深夜来此,乃是来为英候求情的……”
“求情?”天子糊涂了,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刘据却没有反应过来,依然照着原先打好的腹稿拜道:“然也,儿臣以为,御史黄相虽然无辜惨死!然,英候终究乃是国家大将,社稷重臣,有功于天下……”
“太子等等……”天子打断刘据的话:“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惩治英候了?”
“嗯?!”刘据惊呆了!
都这样了!
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一个堂堂御史,被人刺杀,死于家宅之中,朝野物议纷纷,舆论汹汹,弹劾的奏折都要淹没兰台了。
但天子,作为黄相的君主,作为这天下的至尊,却不打算惩治?
这还有没有道理?有没有王法了?
就听着天子道:“太子啊,治天下不是那么简单的……”
“是非黑白,俗人岂能明辨?”
“况且,即使英候果然杀人,也不过罚铜之罪而已……”
“罚铜之罪?!”刘据彻底风中凌乱了!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抬起头来,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