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的教诲,如当头棒喝,让他醒悟过来,同时也在他内心注入了无穷的勇气。
他看着那个年轻的侍中官,再无恐惧和畏惧,反而充满了勇气和气概。
“侍中难道有不同意见?”解延年昂着头,像一个骄傲的战士,此刻,他想起了先贤子路,纵然刀斧加身,但依然从容的戴上冠帽,坦然赴死。
“鄙人,年十八得老师授《诗》,以教先王之义,学先贤之道……”
“那何为《诗经》之义呢?”张越忽然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若换一个时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读书人,恐怕都能回答出来。
可惜,在这个时代,别说毛诗派了,就连资格最老的齐诗派的创始人辕固生在此,也要一头雾水。
何况解延年这样的毛诗学派的年轻人?
他闻言一楞,感觉头皮发麻。
对啊……
《春秋》有春秋之义,尚书有先王之义,那诗经之义呢?
他勉勉强强的答道:“或是教化?”
旋即他就立刻推翻了这个答案,因为他老师告诉他,《诗经》传到孔子手里的时候,孔子笔删之,以定三百一十一篇,是所谓‘诗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