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本来这位大王是储位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他的外家是贰师将军海西候李广利,手握重兵,他本人也很得当今喜爱,性格也颇类当今,聪明、伶俐有果决。
不似太子,优柔寡断,常有妇人之仁。
但……
就是这个身体太糟糕了!
哪怕是六十三岁的当今,恐怕身体也要比这位昌邑王好太多太多了。
但奈何,在女色问题上,这位大王谁劝都没用。
哪怕是在这朝觐长安的路上,夏侯始昌每天都能见到有美人被送到他的撵车和行宫里。
所以,夏侯始昌也只是叹了口气,作为公羊学派的谶讳大师,夏侯始昌一直认为一切在冥冥中早有决断。
凡人只能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求。
所以,他强行咽下劝诫的话语,微微拜道:“回禀大王,老臣刚刚得到了长安的消息,说是太仆公孙敬声事涉巫蛊大逆,已经被下狱了,丞相公孙贺也上书请罪……”
刘髆一听,笑道:“寡人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昨日寡人就已经知道了此事了!”
他微微笑了笑,道:“只是不敢劳动太傅,所以就没有惊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