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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张越所料,每一个人都昂起头来,看着他,然后长身拜道:“学生等岂敢安坐于此?愿随侍中,杀尽这郑县害人之人!”
此刻,没有人会提什么宽宥了。
再也没有人去同情这些郑县地主富户了。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
就连带来的衙役们,也是这样想的。
因为,死的人里,可能就有他们的乡党、邻居甚至发小、亲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既然那些豪强富户们不念乡党之情,那他们就是敌人!
“杀光?”张越轻声笑着:“这岂非是便宜了他们?”
“再者……”张越提着剑,走上前去:“郑县贼可杀,天下贼怎么杀?”
“《春秋》讥世卿,恶宋三代为大夫及鲁季孙氏之专权……”张越将魏相的理论拿来稍微改了改就用了:“而吾汉家亦恶世卿及世豪!”
“陵邑之制,强本弱末,迁陵制度,去强断残,历代天子,皆嘉天下以一夫狭五口而治百田,所为者,不过是为了不让郑县之事,上演至天下,令父子离散,母子分离,暴尸山野,以肥三五人之私囊也!”
“本使希望,诸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