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的脸立刻肿胀了起来,她也不敢再哭,心里即便恨他不死,却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黑衣人同她一个老婆子没有废话,或者说他们对自己这砧板上的鱼肉们根本就是想怎样就怎样。扇了几耳光之后,又过来个人,油灯颤抖地扑朔着,几人所到之处一篇狼藉。
刘婆子哀哀地抱着周老歪,泪水浸湿了面前的衣襟,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刘老婆子哀哀地看着自家日常用的碗筷在地上滚着,二人的衣裳也落在泥地里。她眼珠子动了动,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摩挲着周老歪,抖着手将贴身藏着的一个小荷包塞到了周老歪的身上。
做完这些整个人仿佛是被掏空了一般,歪倒在地。原来刘婆子的手臂不知道何时被肩射穿,而周老歪的胸口处鲜血正汩汩而出。
“当家的,这是咱们的报应啊!”
刘老婆子呢喃着,身上流血不止让她有些发冷。她的头贴着地面,目光所到处是两个壮实的矮子正将他们的笸箩、被子和家里的物什一个个往外扔,找到了碎银子、银簪子顺手就揣上身。
这不是来寻仇的人!
刘老婆子脑中蓦地冒出了邻县过来卖鱼的人说的话:“最近小心些啊。我们这边偏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