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安庆绪这等不受军法约束的人敢如此孙孝哲不再学汉人那般跪坐于榻上,而是盘腿于案前,以铜叉叉起一大块带骨羊肉,放入盘中在用一柄银质小刀只三两下便分解完毕,但见肉中还带着丝丝血色,撒上芫荽胡椒,塞入口中大嚼起来却独独不碰旁边那一坛子酒
安庆绪哈哈大笑,“孙将军好娴熟的刀法,吃这等上好羊肉却不配烈酒,岂非暴殄天物?”
安禄山军中军法严苛,孙孝哲习惯于军中律条,行军打仗滴酒不沾早就养成了习惯,是以任凭口中羊肉嚼的满是肥油汁水,对那一坛子醇香浓郁的烈酒却是半眼都不瞧一下
对此,安庆绪也不勉强,拍开酒坛封泥,自顾自的塞满一碗酒,端起来咕咚咕咚一饮而下,然后又将酒碗重重的顿在条案之上,大呼痛快络腮胡须上沾着滴滴晶莹的酒珠,随着笑声颤动,又噼里啪啦的掉落在榻席上、条案上
养足了精神,安庆绪又恢复如初,但谈起太原仓被烧还是不免恨恨然
“听说陕州城中的唐军主将叫秦晋,高仙芝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只这名字听着好生熟悉!”
孙孝哲将手盘中羊骨拨拉到条案上,又从铜盆中叉起一整块羊肩,放在盘内
“此人正是新安县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