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军报可谓是满纸胡言,但最根本处有一点,那就是西面战事的确出自崔乾佑一人之手,而且局面也的确恶化了,于是以这个为蓝本,便可以演化出各种黑锅和屎盆子
安庆绪平素别的能耐没多少,最精的便是此道就连李猪儿都忍不住为安庆绪的这份军报与一并附上的供状叫绝
果然,李猪儿的军报才念了一半,安禄山就怒不可遏的叫停破口大骂:
“崔乾佑该死,该死!”
由于用力过大,他陡然猛烈咳嗽起来
安禄山歇斯底里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李猪儿的预期,由不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从咳嗽中缓了过来,安禄山既冷酷又愤怒的叱骂:“狗奴的确有罪,来呀,来呀将这条契丹狗拖出去抽二十鞭子”
李猪儿哪想到今日这么快就又挨了鞭子,前日挨的鞭子刚刚结痂,这么下去岂非生不如死了?
“陛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知错了?哪里知错了?”
安禄山的语气中颇有玩味之意,李猪儿心念电转,揣摩着究竟哪里又触了霉头,但留给他的时间只有片刻功夫
“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