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辅臣犹豫着还不告退,这位老迈天子语气中已经带出了明显的不满。
“还不快去!”
面对天子的催促,张辅臣壮着胆子重新跪下,声音颤抖的谏言道:
“圣人恕罪,奴婢,奴婢……”
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张辅臣的话还没说,就已经结巴的不成句子。李隆基便不耐烦的将他打断,“你一定在想,朕老糊涂了,不顾他们闹出乱子,是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天子说的正是张辅臣所担心的,这些宗室在长安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旦闹将起来,势必将使长安人心不安,在他看来自然要以安抚为主。可万万想不到,天子竟明知如此,态度竟还如此强硬。
“不敢?”
李隆基抖着颌下山羊胡,居然闷笑了一声。
“朕不能见他们!朕让秦晋整顿长安治安,此时正到了关键时刻,若见了外面那些人,风言风语一出,就得功亏一篑,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李隆基语重心长,以干枯的右手拍着身下软榻。
张辅臣心下羞愧,心道原来不是天子糊涂了,而是自己见识浅陋。不过天子的态度却罕见的温和,向这等耐心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