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
裴敬深呼一口气,心知今日不能善了,但又强笑道:“按律,闯宵禁当监禁三日,然天子顾及重臣体面,仅象征性罚十金。杨相公身为宰相之首岂会违背圣人旨意?”
说着,他双手往右上遥遥一拱,声音陡然转厉。
“家奴休要猖狂,莫要冒充杨相公,毁了相公一世令名,还请如数缴纳罚金,某便可网开一面放尔等通行。若执意犯禁,莫怪某翻脸无情!”
那马上卫士被裴敬斥责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并非他不能接,而是不敢,脑门手心处也见了汗。裴敬口口声声将圣人挂在嘴边,谁敢再出言不状,万一落了话柄于人,这后半辈子就算彻底交代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只有战马驽马在烦躁的打着响鼻。
独孤延熹似乎有些难以相信的摇晃着身子,双手抱肩,只是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正在一点点褪去。
良久之后,车内帘幕一挑,出来一名老仆,手中捧着一锭金块。
“老奴无状,冒用相公车马,认罚!”
不用裴敬示意,早有禁军上前,从那老仆手中抢过金块。
裴敬见目的达到,便不再恣意相逼迫,命众人闪开一条通路,让车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