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拖沓的脚步声,随之又是一阵若有若无的不满咒骂。
“哪个不开眼的,到弩坊署来敲门!”
吱呀一声,弩坊署的黑漆木门闪开了一条缝,一个乱蓬蓬的脑袋露了出来。
“何事,快说!”
秦晋被气笑了,言语倒也简练,只是看他这幅样子,倒像还没睡醒一般。
“弩坊署令何在?”
那乱蓬蓬的脑袋看了一眼明显带有愠怒之色的郑显礼,拉长了语调说道:“署令在与不在与你何干?”
郑显礼怒极,自报名姓:“某乃判军器监丞是也,速将弩坊署令招来见某!”
本以为报出职官以后,对方就该诚惶诚恐应对,岂料对方仍旧是那一副带搭不理的模样,眼皮向上一番,无所谓的回道:“甚丞?让俺们署令去见你?”
在那乱蓬蓬的脑袋眼里满是不屑与嘲讽,似乎是郑显礼说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笑话。
郑显礼还要发作,秦晋却制止了他因怒火而起的动作,然后又转身对那乱蓬蓬的脑袋问道:“不知尊驾是?”
“早这么说话多好!”他不满的瞅了郑显礼一眼答道:“某乃弩坊署监事景三,现今未出正月,署内部办公,你们若要寻署令,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