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快点退下!”
杨行本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裴敬等人生拉硬拽的拖走了。
军帐内再次安静下来,秦晋一个人静静的盘算着目下的局势。
数月以来,秦晋直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漩涡之中,或许稍不留意,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卷入难以见底的深渊。这与他幻想中的大唐盛世简直是大相径庭,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盛世。
在这个盛世的余烬中,秦晋看不到光明与希望,所看所感的,除了权谋诡计就是党同伐异。实在难以理解,像韦见素、陈玄礼这种人是如何在漩涡中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度过四十余年而又平安无事的,除了佩服他们的耐力与谨慎外,秦晋还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有多么强大的内心,终日生活在这种如影随形的压力网中,竟然没有疯掉。
秦晋不是个怕事的人,但也许是因为身体极度虚弱疲惫的缘故,原本那些对于他本部当回事的东西,现在却都在啃噬着他的内心。
想想在新安起兵对抗安贼叛军最初的念头,简直天真的令人想发笑。他一直以为,只要救下了高仙芝和封常清,有了这两个纵横西域的将军,唐朝也许就会免于盛世崩塌一蹶不振的悲剧。
但现在看来,这只不过是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