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辰”
那佐吏连番叮嘱之后,便又径自离去,只杨氏一人手中撵着那封厚厚的封口公文,沉甸甸的,不知是喜是忧。
到了傍晚,杜甫终于回到家中。
杨氏将尚书省的公文拿了出来,杜甫见到公文后,忽而竟笑了,“果如韦兄所言,脱运交运,竟在今朝了!”
“难道是迁转的喜讯了?”
杨氏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杜甫却笑道:“是不是,夫人拆开一看便知。”
杨氏则连不迭摆手,“妇道人家岂敢亵渎台阁公文?”
杜甫却语意一转,“台阁中出自妇人之手的乱命还少了?夫人一双手勤谨持家干干净净,何来亵渎之说?夫人尽管拆便是!”
得了丈夫的鼓励,杨氏便鼓足了勇气将厚厚的公文封皮拆开,抽出里面的一纸公文,看了几眼竟喜极而泣。
杜甫也是诧异妻子竟何以哭了?便抢过了那一纸公文,看了几眼也立时愣住了。
他虽然猜到了脱运交运,却料想不到,自己孜孜求官十载有余,苦苦而不可得,不想今日却唾手而得之。
吏部郎中,从五品上的品秩,比起从前做的那些小官,已经是鲤鱼跃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