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里甩着肥硕的身子一步步来到二人面前。韦倜见到是陈千里,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乃此人劝说父亲的始作俑者,他在心理上便多了一层天然的信任感。
“陈长史来了便好,韦倜奉家严之命拜见太子殿下!”
韦倜的本意是想取得陈千里的支持,然后面见太子李亨。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陈千里又看向了李泌,然后又正色说道:“实不相瞒,此事乃陈某与长源先生共谋,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啊?”
听了陈千里的话,韦倜直觉如五雷轰顶,身子晃了晃,竟险些跌倒在地。如果这件大事是背着太子谋划的,韦家岂非一脚踏进了泥潭,甚至于成了各方利用的棋子?他不能想离开此地,但身在幽深的别院中,又往哪里去逃?而今事涉皇权更迭的核心隐秘,既然已经与闻其间,如果不参与进去,这些人又岂能善罢甘休?
韦倜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面上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
“韦倜不敢做主,此事,此事怕还要请准了再做决断!”
李泌哈哈大笑。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韦相公一生谨慎,韦兄亦是不遑多让。其实为兄也不必为难,诸多事宜某与陈长史已经安排妥帖,届时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