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
    比起裴敬在时,杜甫烧了许多顾忌,话自然就更放得开。他将长安这月余以来经历的事件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与之讲述,最后又叹息了一声。
    “天子如果能早早铲除奸佞,太子又何至于被逼的谋反,秦使君又何至于自请外出?”
    高适默然半晌,然后才有些不以为然的回应。
    “子美兄此言差矣。于天子而言,谁亲近,谁疏远,心中自有一杆秤。奸佞也好,忠臣也罢,如不为所用便是白费,如能为所用,奸佞和忠臣只怕也没甚区别!”
    这番话让杜甫愣怔了一阵,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早在昨天,韦济也和他如此过,虽然言语中颇有出入,但终旨却大致不差。
    高适不等杜甫答话,又再道:“秦使君能够急流勇退,自请外出,实在是以退为进的一招好棋!”
    杜甫大为奇怪。
    “难道不是被天子逼迫的吗?”
    高适摇摇头。
    “是也不是。”
    “这是甚法?半年不见,仲武兄也学会打哑谜了……”
    “如果高某所料不差,这位秦使君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在长安这一摊烂泥中,除了白白的蹉跎时间,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