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境来看,他已经成了被遗忘的一拨人,若非有奇迹出现,便再也别想翻身。
秦晋来到这个时代,还不曾为谁愧疚过,只有这个陈千里,他有今日,自己或多或少要负有一定的责任。
“陈施主,有故人来访。”
小沙弥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里面有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秦晋心下恻然,就连这奉恩寺中的沙弥都对陈千里如此无礼。若是陈千里还在龙武军长史任上之时,不知有多少品官要巴结着跟在他屁股后面摇头摆尾呢。进了屋,光线立时就暗了下来,一股霉腐之气充斥鼻腔。
只见东面靠墙处一张卧榻,陈千里背冲外的躺卧其上,身上盖着一床看不出本色的被子。床前还有一张缺了交的长案,上面胡乱的摆放着两只陶碗,秦晋走近之后才看清,其中一只陶碗里还有吃剩下的半碗粟米饭。
“陈施主,贵客来访……”
那小沙弥见陈千里仍旧头冲里躺着没有反应,语气已经很是不善。即便是僧人也知道眉眼高低,秦晋的衣着随从无不昭示着他是一名地位显赫的贵人,小沙弥对他的态度自然恭敬有加。而陈千里此时不过是寄住在寺中的闲人,脾气又人人厌烦,当然就会时时报之以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