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哭的情真意切,万民伞送了一顶又一顶,这在冯翊郡有史以来还是头一次。崔亮曾遍查了冯翊郡志,从前汉至今八百余年,他是头一个受百姓爱戴如此的郡守,以往成百上千的郡守均无出其右。
躲在郡守府中的阁楼上,崔亮不时通过窗户缝隙向正门外偷看,百姓们将整整一条大道堵得水泄不通,哭泣伤心之声,即便关着门窗都听得一清二楚。
“家主……”
不知何时,老仆站在了崔亮的身后。
“秦晋那厮可曾来过?”
老仆答道:
“老奴刚刚问过了府中杂役,不曾来过!”
崔亮颇有些失望,秦晋没来,这一番戏做的岂非不完美了?之前秦晋几次三番急着交割公务,显然是急于接手郡守职权,可今日如何就没来呢?莫非有什么变故将他拖住了?
“派人去驿馆打探打探,秦晋今日都做了甚!”
老仆心领神会,刚要退下,崔亮却又叮嘱了一句。
“私下打探,不要让秦晋知晓了!”
阁楼中剩下崔亮一人,他忍不住又将窗户敞开了一条缝,向下张望,沉醉在虚妄的名声海洋之中。
“使君难道不想为族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