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一愣,又哈哈笑道:“那又如何?结果为我所愿,还有甚可担忧?”
“山东逃民何止十数万?一旦他们得知了有使君这位大善人,隐匿于各处的逃民必然会纷纷出来,到冯翊,到同州,向使君讨吃讨喝,到那时,使君管还是不管?”
秦晋想也不想就答道:“管,为何不管?这些人口杨国忠当他们是敝履,唯恐丢之不及,秦某却当他们是无价之宝啊!”
诚然,民心可贵,百姓为重,这些道理他们从太宗年开始已经说了一百多年,但杜甫却还明白,以冯翊郡的府库是绝难养活这么多逃民的。
“疏浚郑白渠有十万人就足够了,如果逃民数以倍计的出现,使君就没想过后果吗?”
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冯翊郡耗尽了粮食,逃民不满而生乱。届时,神武军别说平定皇甫恪,恐怕自己身上的一身虱子都难以摆平了。
“子美兄所虑极是!”
杜甫又急又气。秦使君到现在都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仿佛自己刚才所说的事于他们远在天边,可实际上都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使君,使君既然同意下吏的判断,又因何不立做决断呢?”
秦晋只笑着回应道:“秦某决断早下,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