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指责秦某将数万唐军和数十万百姓至于险地,秦某无所辩驳,大战岂能没有牺牲?如果能力退安贼叛军,即便牺牲也当有所值。倘若秦某不一力承担,高相公会派兵与河东道的叛军决一死战吗?肯定不会,到头来这河东道南部数郡的百姓还不是要陷于安贼铁骑的蹂躏之下?左右都是死,不如全民武装起来,奋死一战,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崔焕默然,秦晋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高相公向来只以潼关和关中作为最关注的目标,只有在保证了潼关不失,他才会在关中以外的地方派遣部分兵力以为牵制。然而,也仅仅是牵制而已,深知高仙芝于潼关用兵方略的他十分清楚,高仙芝在商阳关大战后的短时间内都在极力避免与叛军大规模冲突,打算以时间来抵消叛军在军心士气的优势。
这么做在整体方略上固然无可厚非,然而不也正如秦晋所言,会有所取舍,而放弃了河东道的百姓们?那么自己此前还有什么面目指责秦晋利用百姓冒险呢?
见崔焕仍旧默然,脸上神色变化阴晴不定,秦晋继续说道:
“高相公的用兵方略,秦某也多少有所了解,并无不妥之处,换了秦某坐在高相公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做此选择,毕竟人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