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会将他调到台阁之中,到那时可真就与入相只差半步之遥了。
然而,今日的天子诏书却如当头一棒,打的韦济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他所推测的一切都成为了现实,自己果真被调入台阁之中,然而却是门下省区区散骑常侍。
当然,左散骑常侍秩级为正三品下,比起从三品下的京兆尹等于连升了三级。不过,两者事权轻重却恰恰相反,京兆尹虽然秩级较低,却是每一任宰相都重视的大吏。散骑常侍算什么?说好听点是秩级比肩宰相的正三品重臣,实际上以事权论,连放个屁都听不见响动。
看着面前书案上堆积的公文,韦济只觉得自己这半年来的努力居然都化成了泡影,他有种想将这些公文全部推翻在地的冲动,继而多年的教育熏染又时时提醒着他,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能色变而失去了方寸。
只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怨愤以后,怒气得不到宣泄,韦济已经再无心处理公文,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烦躁不堪。
他又一眼瞥见了天子诏书,诏书令其接诏之后须得立即交接,而交接的时间也只有三日而已。
韦济实在想不通,天子因何让他如此仓促的交接差事,难道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