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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的功夫对于他们而言漫长如半年一般,直到传口诏的宦官气喘吁吁返回便殿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中一李泌最年富力强,三两步疾走过去,揪着那宦官的领子问道:
“快说,究竟追回来了吗?”
宦官被吓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这让坐在御案之后的李亨心头的阴影愈发浓重。
“回,回李侍郎的话,追之不及,秦大夫已经带着人出城了。”
“甚?真的走了?难道,难道就没人拦着他吗?”
李泌的情绪愈发激动,双手依旧揪着那宦官的衣领,好似要将他撕碎了一般,剧烈的前后摇晃着。好半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李泌顿觉颓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心里只不住的反问着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然则,就算问自问一万遍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取代秦晋指挥神武军和民营守城吗?他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而且问题更加严重的是,逼走了秦晋必然会招致其部众的不满,倘若激起了兵变……
一念及此,李泌心中又怒又悔。怒的是秦晋分不清大局,小小受挫就做出这等使天子和朝廷陷入危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