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侑为了给重骑兵让路正站在城门外,见族兄过来此前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四郎,何处受伤?怎么浑身是血?”
裴敬见族弟身上血迹斑斑关切的问了一句,裴侑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后背被霹雳炮爆炸后的碎片所伤。刹那间,他只觉得后背的所有骨头都已经寸断,竟连腰都直不起来。
……
城内帅堂,武卫将军田承嗣彻夜难眠,神武军对河南粮道的袭扰看似疥癣之疾,实际上如果处置不当便很有可能成为腹心之患,这也是他派得力干将李宝臣率两万精锐赶赴陕州接应运粮队的原因。
说到底,还是因为唐军去岁烧毁了位于陕州的太原仓,今年在潼关陷落之前又搬空了渭水边的永丰仓。距离长安最近的几个大仓都没有粮食,燕军只能不远千里从洛阳的永嘉苍调粮。
绵延数千里的漫长粮道不但增添了数不清的变数,一路上人吃马嚼也消耗靡费甚巨,为了将粮食从洛阳运到长安,付出的代价细究起来令人咋舌。
“大帅,大帅,大事不好了,唐军破门入城,已经,已经杀到帅府外面了!”
田承嗣大惊,继而又大怒,他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怒斥慌慌张张的亲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