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说法,崔光远实在想不通透,甚至有点不认识一般的盯着秦晋,只觉得今夜的秦晋说话也太不靠谱了,把正常的事说成反常,把叛军泰山压顶的进攻说成孤注一掷,实在匪夷所思。
“大,大夫,莫非劳累过度?有,有些……”
他本想说秦晋因为劳累过度而头脑不清楚,尽说些胡话,不过终究觉得碍口,没能说得出来。
秦晋却替他说了。
“大尹是否意味秦某糊涂了?”
被说破了心思,崔光远尴尬的点点头,表示承认。秦晋又反问道:
“大尹可见过秦某无的放矢?”
崔光远下意识的摇摇头,秦晋此人的确从未说过空话,若说他信口雌黄,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把满脑子浆糊的崔光远打走了,秦晋也不由得轻叹一声,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揣测推演的,孙孝哲反常的高调而回,一定有背后的原因。冯翊郡败是肯定败了,但他不相信,以杜甫和杨行本的性子能让他轻而易举的就得了那几百万石粮食。
更何况,还有十数名信使带着自己的军令赶往冯翊郡,只要有一个到了白水,将军令传达给杨行本或者杜甫任意一人,孙孝哲都只能无功而返,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