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雾罩的绕了半天,李泌终于一点点转向了今日深夜相见的正题,也是他这种人性格使然,不论什么事都要铺垫的足够了,才会一点点说出真正的来意。
“段将军身经百战,对长安眼下的局面有何判断?”
“末将初来乍到,对长安内外情形并不了解,因而不敢往下断言。”
不知为何,与这位天子近臣接触,段秀实总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相比之下和秦晋以及崔光远等人对谈时,则完全没有现在的压迫感。
李泌呵呵笑道:
“段将军自谦了,李某又不是奉圣命前来征询意见,大大可以像朋友一样畅所欲言嘛!”
话虽如此说,段秀实哪里敢当真,只盼着李泌早点道明来意,如此提心吊胆实在是堪比酷刑的煎熬。
然则,他又不想得罪李泌,一味的回避不答,也太过刻意的保持距离,只好含混的说道:
“叛军虽然已经断粮,又士气大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孙孝哲一直按兵不动,朝廷就难以有所动作,终究不可以轻敌而草率行事……”
“段将军所言甚是!”
李泌等的就是段秀实这句话,如此才好引出他接下来的话头。随着声音陡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