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何以在叛军哗变之时选择了撤退?”
“新附之军军心不稳,勿使他们受了影响。再者,叛军自乱去,杀个击败来回,正好省了咱们的力气,何苦强攻呢?”
崔光远算是看透了,秦晋用兵但凡能不伤及己方的军卒,便会一意为之。
秦晋忽然开口又道:
“等着吧,叛军的崩溃也就在这一两日了,大尹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闻言,崔光远的眸子里登时闪烁着激动兴奋的光焰。
“大夫此言可是当真?”
他的声音几乎兴奋激动的变了形,
这也难怪,压抑紧张了数月有余,今日终于要见着曙光了,又怎能不叫人兴奋呢?
“据报,昨天夜里孙孝哲的中军发生了哗变,在副将张通儒的血腥镇压下才平息了下去,今日叛军的反常举动正可印证这一点。相信此后,哗变会接二连三,咱们只须端坐看好戏便可。”
崔光远道:
“叛军毕竟还有十余万众,若不奋力一击,只等他们自相残杀,恐怕时日不会短了……”
看着城外鱼贯返回瓮城的新附之军,秦晋转头冲着崔光远笑道:
“不若大尹与秦某对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