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儒还是敏锐的觉察出孙孝哲态度中软化,便紧跟着道:
“末将今日曾试探陈宣仁,他似乎也有此意!”
沉默了好一阵,孙孝哲才又从新开口,但却不提此前的话头,而是问起了渡河后的具体筹划。
张通儒一愣,但还是把那两条路说了一遍。
孙孝哲听罢,沉吟半晌。
“由蒲津口往河东去乃为中策,由延州往塞外去实则下策!”
“大帅之意,当由蒲津口去河东?”
张通儒的声音有些发抖,同时又饱含着难以遏制的兴奋。孙孝哲既然肯于分析现实局面,就说明他已经从愤怒中恢复了过来。
“到河东去,史思明正在大举攻略河东,如果所料不差其处境与咱们在长安城外大致不差,否则也不至于数月功夫竟还没有一点进展。”
孙孝哲和史思明从来都是互相鄙薄,现在如此指摘,在张通儒眼里一点都不奇怪,但他还在等着最关键的分析判断。
“河东的神武军也必然疲于应付史思明,咱们到河东去,正在于出其不意,进可攻,退可逃。他们未必拿咱们有办法。只可惜这么做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或是运气稍差就可能全军尽殁,因而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