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死之心,否则也不会一把火烧了渡船,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止唐/军追兵渡河。
“大帅,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为了陈宣仁不至白白死去,咱们须得立刻转移!”
孙孝哲望着对岸忽明忽灭的火光,心中充斥着挫败、愤怒与伤心。
这在他以酒买醉以来还是头一次如此清醒,种种难以忍受的痛楚感觉就像蛇虫鼠蚁在一点点啃噬着胸腔里的心脏。
“走!”
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了一个字,孙孝哲翻身上马,此仇不报枉为大丈夫!
消失多日的自信与冷酷又重新闪现在他的眸子里。
张通儒突见那个熟悉大帅又回来了,不禁喜极而泣,只要壮心不死,他们就没有彻底的输掉。
不过,他们的行军路线却再一次改变了,此番并没有选择前往蒲津口,而是顺着横贯冯翊境内的官道向西北往坊州与京兆府交界的奉先绝尘而去。
由于马力早就耗尽,只奔出去二十余里,便不断有战马倒毙,孙孝哲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就近到桑林中修整,积蓄马力,等到天明以后再次行军。经过这次变故,追随孙孝哲的人马损失过半,经过大致清点竟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
“大帅,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