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但私结党派的行为从立国开始就没断过。太宗的亲王府一党,太上皇的临淄王一党,这些靠政变起家上台的天子,哪一个夹袋里没有领兵大将的支持?
突然间,崔光远的心中,翻腾汹涌。政变两个字使他如遭电击,也骤然明白了广平王现在的处境,以及今日其神情恍惚根本原因。
就在数日之前,天子李亨以建宁王李系掌剑南边军,陈兵于京兆府南部门户子午关。颖王李璬以剑南道节度使领兵勤王而来,反被夺了使职差遣,这不就是新一轮皇位争夺的开始吗?
李亨同时让两个皇子掌兵,在臣子们看来,其弊病有前车之鉴,有唐一代,兄弟阋墙都是由此开始。深思这其中的因由,就很耐人玩味了。都说当今天子是个厚道天子,比乃父的多疑狠辣大大不同,但天子毕竟是天子,总有一种本能是相同的。
想到这些,崔光远有些意兴索然,抓捕磨延啜罗带来的兴奋之感瞬时消散全无。
李豫整肃了一下袍服,准备起身离去。
“人都抓了,我还要善后。此事须得奏报天子,最终如何处置,你我和御史大夫都没有决定权!”
这本就是应有之议,崔光远点头称是,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李豫一定会隐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