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药葛毗伽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这才说道:
“与大夫实言相告,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就是磨延啜罗,他,他就在那被抓的一百二十人里!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如此行事,现在果然捅出了祸事,可如何是好……”
一席话终于把底牌揭开,秦晋心里总算了有了底,如果这个副使包藏祸心,或者想借刀杀人,很可能就会装着不知道,甚至把磨延啜罗往死里整。如果是这样,他还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把磨延啜罗放了。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把磨延啜罗宰了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做的,毕竟磨延啜罗是回纥怀仁可汗的同产兄弟,就算犯了死罪,杀与不杀,恐怕都不能草率决断。何况唐朝现在内忧外患,就算不求助于回纥,也不能多树个敌人。
因而,对磨延啜罗这件事,必须点到即止。
秦晋露出了一个很意外的表情。
“你是说,磨延啜罗就在京兆府的大狱中?这怎么可能?”
药葛毗伽重重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磨延啜罗自小行事就大胆放纵,今日惹出了祸端,还请看在怀仁可汗对天可汗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饶过他这一次吧!”
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