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难道不该杀吗?”
李璘在暴怒之后,又颓然瘫在软榻上,喃喃道:
“确实该杀,可,可杀他之前就不能找本王商量,商量吗?”
薛鏐与魏恒的恩怨在大都督府中几乎尽人皆知,魏恒虽然是个阉人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色心,竟以卑劣的手段偷偷猥亵了薛鏐之妻,薛鏐之妻受辱不过便在当夜悬梁自尽。
然则,这一切并没有为人所见,等到薛鏐得知其中内情时,已经为时晚矣。没有任何证据,魏恒当然抵死不会承认。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魏恒回到长安,一定会向皇兄告刁状,甚至诬陷……不行,须得立即向皇兄解释清楚才行,写信,对,写信……”
李璘喃喃了几句,便手忙脚乱的在案头铺开了纸张,又提起笔来,可右手抖得厉害,竟难以成字。李偒也是情绪激动到了一定程度,忽而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的推到了地上。
“父王,都到了这等时候,写信还能有用吗?天子相信那魏恒还是相信这没声没语的几行字?”
“说的是,须得亲自返京一趟,对,亲自返京,当面向皇兄解释,皇兄一定会相信的……”
眼见着父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