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竟觉得胸口有些胀。他总觉得来兴对张行那一己私利的指责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想起那日在天子驾前口口声声让天子治秦晋构陷藩王的大罪,后来事实证明永王果真谋反,李辅国逼迫过甚,也是那个秦晋,居然还为他铺好了下台的台阶,这让他的一张老脸往何处放?
崔涣竟然在佐吏面前失神了,关于他是否为了针对而针对这种自我反省又一次冒了出来。
佐吏们能进入政事堂当差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个没有电察言观色的修为?是以都看出来了崔涣神色间的失神,只是这其中的原因却没人敢妄加揣测。
来兴站在崔涣面前,脸上已经由决绝转而忐忑,最后已经近似于绝望。
崔涣最终还是缓过了神来,见来兴面色惨然白,就知道他会错了意。
“你来说,为什么要瞒着崔某,把张行的弹章递上去?”
谁都没想到,这位当朝的三品宰相居然会直接问这种问题。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了绝望之色,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大家都清楚,就算他们不说,这政事堂里事还有查不清楚的吗?
来兴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刚才那大义凛然的姿态已经全然不见。
崔涣冷笑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