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卷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军报,不祥的阴云立时就拢上了心头,以至于他几次都没能拍开外面的封泥。最后还是李辅国上前手忙加乱的一通忙活,才从防水的油纸封皮中取出了一卷不大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只有寥寥数百字,更是写的歪歪扭扭,落款处的阳文印鉴也并非宰相房琯,而是辅助房琯的安西节度副使李嗣业。
李亨一目十行的在军报上扫了一眼,心下就已经凉了半截,东征大军在千金堡一战中中伏遇袭,人马尽数溃散,房琯也在败退中不知所踪……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李辅国惊讶的现,天子原本只是抖的身体竟然已经摇摇欲坠,继而一口暗红色的血液从其口中喷了出来。
“陛下……”
随着鲜血的喷出,李亨的身体如败絮落叶一样瘫软了下去,若不是李辅国眼疾手快,抢上前去扶住了瘫倒的李亨,只怕就要从阙楼的石阶上翻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御医,快传御医……”
此时的李辅国也慌了神,就算不用去看,他也知道军报里一定是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否则天子怎么可能激怒攻心,吐血晕厥呢?他才不关心关外的战况如何,只关心李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