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晋带神武军抵达潼关以后,他的这种担忧又渐渐消失了,心底里反而生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想法。
“末将愚钝,愚钝,不敢妄加置评!”
“直说就是,秦某此次带兵东出,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收揽贤能之士,如果田将军不直抒胸臆,又怎知是英雄抑或狗熊呢?”
对付这种行伍之人,秦晋也不绕弯子,直来直往,道明本意。如果田承嗣但凡还有点智商,就一定会有所领悟。
“请恕末将直言,洛阳之败,八成在房相公身上!”
“哦?”
秦晋登时来了兴趣,当此之时,多数人的意见都是房琯中了安贼叛军的诡计,才落得兵败生死不知的下场。现在终于有个人敢于说出和大众相悖的意见,实属不易。也是此时,他才觉自己有点小看眼前这个田承嗣了。
只见田承嗣直起了身子,一脸肃容,侃侃说道:
“房相公固然长于政事,但带兵也太过儿戏,生搬硬套兵书上的战法,致败也不足为奇!”
“田将军可是在说房相公纸上谈兵?”
田承嗣连不迭的点头。
“诚如大夫所言,世人只看到了房相公长驱直入洛阳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