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夫身负败军之罪,哪里还有这等机会了?之所以留在大夫军中,是希冀于可以将功补过,就算不能恕万一之罪,哪怕有一份对朝廷有利,也就心满意足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相公何须如此消沉?况且民营的差事,秦某还要仰仗相公呢……”
秦晋的这番话显然有点言不由衷,可房琯听了则愕然问道:
“难道老夫今日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秦大夫还信得过老夫?”
秦晋直言不讳道:
“只有犯过错才能有所得失,经办差事才会避开此前犯过的错误,因而秦某用人从来不看对方犯过多少错误,只看其会不会痛定思痛,举一反三!”
闻言,房琯啧啧连声,虽然没说出口,却对秦晋的用人之量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与时下官场的惯例正好相反,身为上位者甚少有如此用人的。
虽然秦晋这话说的高高在上,仿佛视房琯为下属一般,可房琯竟浑不在意,并且虚心的向秦晋讨教起了处置民营的关键问题。
随着两人的深入接触,秦晋现自己也对房琯有着本能的偏见,以为这个老家伙志大才疏,刻板僵化。事实上,并非全然如此,此人在看待很多问题上有着独到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