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悲的事。
是以,安庆绪指责他无能之时,索性就一并承认,请求致仕,也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能有个安稳的晚年。
然则这只是达奚珣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安庆绪见他居然有脱身的打算,更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敬,或者是不屑。
安庆绪与其父安禄山不同,骨子里有一种难以对外人言说的自卑,对外人的态度都极为敏感。现在达奚珣一言不合就提出来致仕,这代表了什么?分明就是公然表示了对他的不屑啊!
安庆绪终于忍不住爆了,顺手抄起御案上的镇纸便冲着达奚珣砸了过去。达奚珣年老体衰反应又慢,玉石质地的镇纸正好砸在了他前额上,登时就血流如注。只听他哎呀一声,双手捂着额头,便痛苦的俯下身去。
将胸中的邪火泄出来,安庆绪只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他本就无异重处达奚珣,现在又见其当众如此狼狈,倍感解气。
“宣御医,给达奚相公诊治包扎!”
达奚珣额头上的伤口钻心疼痛,可听了安庆绪的话以后竟顾不得伤痛,心中暗暗吁了口气,知道自己今日渡过了艰危时刻,总算化险为夷。于是,他又忍着疼痛下拜,谢过天子的赐医之恩。
被如此一折腾,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