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重重的打了个冷颤,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天,安庆绪就搬出了皇宫,返回晋王府邸。他决定一步也不踏进那个令人白日生噩梦的禁宫内苑,索性便将晋王府当做了行宫。
入夜时,严庄又来求见。安庆绪原本不想见,可后来又改了主意,命人引其入内。
“臣思来想去,只觉得朝廷与陛下之患不在唐朝,而在范阳!”
严庄语出惊人,安庆绪立时紧张了起来,问道:
“相公何出此言啊?朕只有灭了唐朝,才能坐稳大燕的江山,如何大患却在范阳?难道史思明……”
“陛下猜的没错,史思明才是心腹大患。唐朝一败再败,宰相房琯与十万大军土崩瓦解后,早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虽有神武军进抵新安,却是回光返照而已。史思明则大不相同,此人入春以后便取了太原以北的半数河东郡县,现在又操控大半河北之地,如果不加以限制,早做筹谋,只怕等其做反之时,就再难压制!”
初时,安庆绪也认为史思明是他的头等大敌,可在严庄如此细致的分析之前,从未真正的正视其人,将其当做心头大患。现在,他已然意识到,史思明坐拥如此实力,又在燕军中拥有仅次于安禄山的资历和威望,将来必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