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的控制着情绪,只怕眼中泪水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看到房琯如此,秦晋也是心下唏嘘,当初在长安时,这是个何等强势又强硬的宰相,在接连经受打击之后,也变得心灰意冷。
“老相公千万不要这么说,秦晋此番进击得胜,若无老相公铺垫,也未必能成事。但世事就是这般残酷,世人只记得辉煌却偏偏忘了辉煌之前的艰难!”
“秦大夫……”
秦晋这话说的虽然不尽其实,但落在房琯的耳朵里,竟有如遇到了知己一般。终于,眼眶里转了许久的老泪大颗大颗滚落。
秦晋不想让房琯留下来,实际上还是另有打算的,改变一个人的想法绝非易事,改变朝中重臣乃至于宰相之首的固有看法,更是难上加难。现在,难得的此人抛却了诸多偏见,对神武军和他秦某人大为改观,再落井下石就显得狭隘而小气。
倘若能在某种程度上尽量挽回房琯的过失,而不使其彻底被逐出唐朝的权力核心,对神武军对他本人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双赢的好事。
要知道,神武军虽然能屡屡打胜仗,可在朝廷上根基毕竟浅薄,大臣们多数都有自己的主张,愿意站在神武军一方的人则更少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