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搅合了!”
“安大夫何来抱怨啊?唐兵虚张声势,就说明他们自知底气不足,这么做只是为了扰乱咱们的军心而已。如果当真咱们自家先乱了,岂非中了他们的诡计?”
安守忠径自坐了下来。
“尹帅说的在理,早就揣度着唐兵实力不济,如果不是他们用大行皇帝遗要挟,咱们又何必受这窝囊气?”
尹子琦却道:
“唐兵不足惧,可秦晋此子素来有狡计,咱们只须在城中坐等,便可拖得他们步步入彀,又何必再横生枝节呢?”
“此言在理,只等河北大兵一到,收拾他们还不是砍菜切瓜一样?不过,以老夫之见,尹帅行事倒是越来越谨慎了!”
尹子琦苦笑,他焉能听不出来,安守忠这是话中有话,在讥讽他兵败之后胆子小了。可细细思量之下,又不得不承认安守忠的暗讽也没错,他的的确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如果在一年之前,面临同样的境地,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城迎敌,而不是龟缩在城里硬生生的拖着。
“城外面还有得闹腾,不折腾到天亮,怕是不算完。既然这里没有军情,安大夫也没有必要跟着尹某在这里干耗,不如回去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