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直戳在了达奚珣的心窝子上,哪个不知道做大唐的臣子光彩,这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嘛?如果当初不委身投贼,现在的他早就化作了冢中枯骨,不应该是死无葬身之地,任凭野狗吞食……
然而,看着对方持刀怒目,达奚珣本想争辩几句,又都被吓回了肚子里。
可如此不闻不问也不是回事啊,是杀是剐总得有个准话吧。
“你,你们要如何对待老夫?”
这时的达奚珣已经心如明镜一般,知道唐营这些人是不打算放他回去了,否则也不可能如此戏耍了自己一整日。
“乱臣贼子,老夯货自己说说,该如何处置?”
乱臣贼子必然当诛,可这话让他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面如土灰的他只得颓然坐回榻上,开始长吁短叹。
其中一名军卒又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俺们神武军处置叛贼可从来没手软过。听劝的话,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遗言可交代,那有纸笔自己去写,将来说不定还能落到妻儿手中。”
该交代的遗言,达奚珣昨晚就已经和妻交代过了,可当真坐实了预测之后,他又觉得还有千言万语没来得及说,颤颤巍巍的走到案前,提起笔未等落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