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做梦,此时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想质问秦晋打的什么鬼主意,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只张口结舌的,口中含混不清。
有那么一瞬间,达奚珣都以为此前经历的都是一场噩梦,可低头间发现手腕处淤青的伤痕,便知道那也是真实的,
秦晋只是笑而不语,杨行本却在一旁道:
“达奚相公好健忘啊,刚刚还跪在大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要活命,甘愿当牛做马,如何现在就忘了?”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纵使达奚珣惯常忍气吞声,也激动的面色涨红,如此奇耻大辱,实在难咽下这口气。不过,他又回味了一下,忽然发现杨行本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自己有了活命的机会。
一念及此,达奚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只要大夫饶命,某甘愿当牛做马,决不食言!”
由于动作过大,他还差点从榻上折了下去,既狼狈且滑稽,引得一旁婢女咯咯笑了起来。
杨行本却面色一沉,斥道:
“没有眼色,出去!”
婢女立即收敛了笑容,急急跑了出去。
秦晋伸出双手,扶着达奚珣坐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