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瞧不起火器营吗?如何现在又问霹雳炮的数目呢?等到叛军挨近了营寨,你们这些敢战之事提刀冲杀,岂不更好?”
“你……”
杨行本刚想发作,却又想到了自己易怒冲动的缺点,不禁有几分懊恼,怎么才一句话不到便又被这厮给激怒了。难道这个清虚子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吗?
好在清虚子也只是顶了他一下,紧接着便解释道:
“将军只笃信弓马阵战,不知道火器的花样。这霹雳炮既能铺设在地上,也可以抛掷,总而言之就是怎么方便就怎么用。就算让叛军冲到了寨墙的下面,等着他们的也是数以百斤,千斤计的霹雳炮,除非他们有死不完的人,将贫道这大半年来积存的火器都消耗一空。”
杨行本还是不愿相信,就凭着这些东西,难道就能挡住叛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辛苦操练,锻炼膂力的弓弩手,陌刀手岂非是在空耗时间?都使用火器不就完了?
这种想法与传统的认知,就像只难以共生的野兽,在杨行本的脑子里做着激烈的争斗。
秦晋却根本不理会两个人的斗嘴和各自怀揣着的心思,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叛军冲击营垒的战场上。
忽然间,他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