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安守忠却并没有发怒,将擦过脸的丝帕丢弃在地上,煞有介事的围着赵九功转了一圈。
“何必,何必呢?难道你就不想在天子面前伸冤吗?可惜啊,因为你的无礼和鲁莽,连这最后的一次机会都没了!”
此时此刻,赵九功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奋力的挣扎着,咆哮着,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安守忠终于不再理会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只交代了羽林禁卫将其严加看管,便头也不回的入宫而去。
“甚?赵九功要带着北军公然投敌?”
安庆绪被吓了一跳,在安守忠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本该愤怒的他却感到从里至外阵阵发冷。
“请陛下放心,幸亏老臣发现的及时,北军仍旧留在城内,赵九功也已经被一网成擒!”
“此人在何处?带来,朕亲自讯问……”
话音未及落地,安庆绪又连连摆手。
“不,朕不见他,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现在就传达朕的旨意,东市活剐!让大臣们都去观刑,不得请假!”
安庆绪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用这种残酷的手段警告大臣们,如果有三心两意的打算,这个赵九功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