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干巴巴的站了整整半个时辰,都不见房倒屋塌的场景出现,人们这才长长吁了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但是,坏消息却又传来了。城南长夏门出现莫名的地动,城墙墙身出现了数十条裂缝,并且一座年久失修的敌楼竟然也因此而塌掉了。
洛阳南城和长安的局面差不多,有着大片的荒地,所以维护起来对坐落着宫城和无数官署的城北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塌掉一座敌楼已经不是怪事了。
“可有伤亡?”
达奚珣不愧是做过地方官的人,问问题的水平那些坐堂的佐吏和令史们高出了许多。
那送信的小吏笑着答道:
“有个倒霉蛋被敌楼掉下来的木梁砸到脑壳,没救了!”
还当真是一场虚惊,一人伤亡对于诺大的洛阳城根本不算什么。
可生性敏感的达奚珣却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无缘无故的地动,难保会被人拿来大做章,至于章做,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
“达奚相公,达奚相公可在?陛下有诏,即刻入宫!”
一命宦官扒开人群,满头大汗,四处张望。
此时的政事堂仍旧是一片乱哄哄模样,所有人都惊魂方定,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回到屋内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