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咧开嘴笑了。
“将军向俺这白身的卒子作揖可是折煞人了。”
肚子里有了食物,心慌又弱了不少,商承泽开始与这话挺多的军卒攀谈。
“听着小兄口音,应是这都畿道河南府人士吧?”
“将军好耳力,俺祖祖辈辈都在慈涧,家中还有几十亩祖上传下来的永业田,如果,如果不是安贼”
说话间,军卒的眼睛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商承泽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不也是对方口中的安贼吗?
虽然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转换话题,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小兄家人可都安好?”
他只期盼着这军卒肯定的回答自己,如此心中或许能好受一些。然而,军卒却已经泪流满面,独独没哭出声来,牙齿被咬得嘎嘎直响。
“都让胡狗杀了,俺那刚刚满月的儿子和婆娘”
骤然间,商承泽竟觉得寒意阵阵,这个原本还憨厚与人为善的军卒眼睛里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从刚刚言谈中可以知道,此人家中有几十亩永业田,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在都畿道一带绝对算得上是小康之家。而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孑然一身,剩下的只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