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继忠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守着这支离破碎的邺城,让他做宰相的谋划实在强人所难。不过,天子有所问,他不能不回答。
    “臣乃微末小吏,才智有限,可也知道个理,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若要定鼎天下,必得先收人心!”
    安庆绪自打从出娘胎以来,耳濡目染的都是打打杀杀,算有人提过治政之言,他也从未走过心。今日关切之下,不免了心,又听何继忠说得新,立马来了兴趣。
    “何卿能否详细说说,如何才能收得人心呢?”
    何继忠本想先说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可一想到安庆绪刚才不耐烦的神情,觉得他未必有耐心能听自己说完,于是简明扼要的说了几条,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百姓安居乐业。
    “安居乐业还不容易吗!朕记下了。”
    一时之间,安庆绪心情大好,又道:
    “从即日起,邺城设京畿尹,这京畿尹非何卿莫属。”
    京畿尹如果照唐朝东西两京的河南尹和京兆尹那是正四品的高官,由区区下县的县令一月而成为京畿重臣,这可是历极为罕见的,把何继忠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即跪下来咚咚磕着响头。
    “臣何德何能承蒙陛下如此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