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为朝廷的兵马,但人心隔肚皮,此前高适的驱虎吞狼与袖手旁观,都已经隐隐的证实了这种担忧。
    见秦晋没有说话,杨行本又道:
    “来瑱和高适的步调似乎并不一致,此人经营江南应该更倾向于自保,而不参与朝廷上的争斗。不如,趁此机会结交一番,就算不能为我神武军所用,总要让他在关键时刻不扯咱们的后腿!”
    秦晋轻轻点了一下头,道:
    “此事我会安排杜乾运亲自往江南走一遭,先探一探来瑱的具体态度再说。”
    ……
    暮霭沉沉,长安街市上一片萧条,这座大唐帝都在经历了两年前的那场大乱以后就再也没能恢复以往的生机和辉煌,间或出现的行人也都是一副形色匆匆的模样,不是脸上挂着哀伤就是目光中透着无时不刻的惶恐与不安。
    在天宝十五年的那场大劫难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几乎家家都有亲人子弟丧生于叛贼之手,更有许多人几乎因此而家破人亡。
    就算战乱看起来已经远离了长安,安贼也被撵出东都洛阳,可劫难带来的苦难与伤痛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够抚平的?正如刀箭施加于**之上,血淋淋的伤口虽然会愈合,可留下来的疤痕总会触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