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皇帝之位在从前都是宗室们打破了脑袋都想争上一争的,可现在对于李承宏而言却好像烫手的火炭,捧在手里又不敢扔掉。看着与自己陷于同样境地的外甥赤德松赞,他的心里竟涌起了一阵同病相怜的感慨。甥舅二人一个是大唐的皇帝,一个是吐蕃的赞普,然则命运却都操纵于权臣玛祥仲巴杰之手。
连日以来,李承宏惊惧交加,度日如年,他只恨自己生在宗室之家,如果没有这一重身份,自己恐怕也不会卷入深不可测的斗争来。
未来的命运究竟如何,李承宏甚至不敢去多想,如果有朝一日吐蕃人退了,李亨或者李豫,又或是任意一位皇子携民意返回长安,他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赤德松赞抹干净了脸上挂着的泪珠,但由于哭的过于厉害,还止不住的抽噎着。见此情景,李承宏喟然一叹,就算赤德松赞身为赞普又如何?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又怎么能斗得过手握重权,又威望无人能及的权相呢?
李承宏想试着警告外甥要懂得隐忍,只有隐忍才是唯一的求存之道。玛祥仲巴杰毕竟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等到将此人拖死,或许还有转机。
然则,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玛祥仲巴杰的眼线一定遍布赤德松赞身边,如果说出这些